叶祖新:我一定在追求当下最适合自己的东西

更新:2021-09-23 22:44来源:免费电影在线观看浏览次数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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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追《清平乐》的观众,一定看到过类似这样的弹幕或评论,“才发现张茂则是叶祖新演的啊”。如此反应,在这部剧刚刚上线时尤其多,叶祖新也看到了。观众的认不出,恰恰是对人物塑造的肯定,所以他深深地为之开心。

  他知道,大家对自己的印象还停留在2011年《步步惊心》里的老十,那个阳光、纯粹、有点憨的阿哥,“没想到我会去演一个这样类型的角色”。

  叶祖新不自觉地给“这样”加了重音,可见张茂则是有些特别的。他几乎是十阿哥的反义词,但又不止相反的那一面。他是跟着官家长大的内臣,说官家懂他也并不为过。在这部剧后半部分的两段剧情里,官家对着旁人和他本人这么评价和提醒道——

  “茂则啊,他聪明,做什么都比别人强。只是像他这么聪明的人,却从小只能在宫里,没得金榜题名荣耀加身,也是压抑的。尤其,没法护着他喜欢的人”。

  “你啊,真是傻,你我算是什么样的情分,便算你如那贾婆子一般,我也得尽力去救你啊。茂则啊,朕不许你死,朕要你弥补、要你赎罪”。

  这样的身份,这样的聪明和傻气。两句话,几乎把张茂则身上的光亮与黑暗都点到了。也因此,叶祖新眼里的张茂则,是一个值得回味的生命个体,是那种演员所能遇见的、堪称完美的类型,可以演得过瘾。

  他看得很清楚,十阿哥让观众真正地认识到,有个演员叫叶祖新,张茂则让观众重新认识了他。两个角色相隔近十年,前者的身上有他如今演都演不出来的青春样貌,而他现在最好的时刻,给了最好的张茂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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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叶祖新对《清平乐》以及张茂则的好,有种“死心塌地”的认定,这种感受从看剧本的时候就开始了。

  第一遍看完,他还有些一知半解。不解项,是其中很多文言文的内容,需要慢慢地去消化和琢磨。

  已知项,“它不是说刻意地制造矛盾冲突点,而是把所有的矛盾冲突点都云淡风轻地化解了,同时又富含着很深的寓意,我觉得这个东西是很难得的”,他也着重看了自己要演的张茂则,明确感觉到他的有血有肉。

  正如官家所说,内臣的身份对张茂则是有约束的。

  不然,以他的能力,可以成为朝堂上的将相之才,也可以拥有一段圆满的姻缘。但约束之下,留给他的便是另一番天地。在这里,有他从小尊敬陪伴的官家,有他愿用一生守护的娘娘,仿佛为别人活就是为自己活。

  在一个相对慢节奏的故事里,诠释一个把自己“收”起来的人,多少有点难上加难的意思。

  叶祖新做得最多的工作,就是读剧本。“熟读,一遍一遍地读,真的,我觉得这是拍戏到现在看剧本看得最多的一次”。估不出到底有多少遍,他几乎要举手发誓般的诚恳回答,“真的不知道,就是一遍一遍地读”。从看剧本到背台词,“感觉又上了一回中学,一堂堂的语文课,天天在默写、在背诵”。

  台词有难度是一方面,这个人物还有许多需要吃透的地方。“就像上学时背文言文一样,你不理解他的意思,一定背不下来”。言下之意,不懂张茂则,一定演不好。

  除了内臣的身份,他的隐忍、克制、细腻、痴心、忠诚、精明、不卑不亢、不动声色……这些属性,都需要向里挖掘,动作幅度不能大,眼神、语气等细节,几乎是传达内在的唯一“工具”。

  他要面对许多人,除了主要的“对手”官家和娘娘,还有其他身份地位各异的宫人,比如另一方阵营里的杨怀敏、一直加以点拨的怀吉,都得用那仅有的工具区分出层次。

  他常常一副安然自若的模样,和官家或娘娘在一起时,弓着腰、少有直视或者对视,说话慢条斯理。等对象换成旁人,再直起背,语气里添上一层沉稳或别的什么。张茂则便从那堆复杂的文字里走了出来。

  而这些,都是嘴上说着自己“疯了”但尚能稳住的张茂则,也是让观众觉得“草帽CP”很好磕的张茂则。采访那天,正对应《清平乐》更新进度的一半多,他和官家似乎开始产生了一点点隔阂。

  在被问到这个人物的后续走向时,谈话间不见包袱且足够坦率的叶祖新卖了个关子,“你看剧就知道了呀,给大家留一个小小的猜想,很精彩,跟前面完全不一样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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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抛给叶祖新的问题里,也有些其它“无果”的时候。任何关于《清平乐》里印象深刻的点,比如情节、人设或者拍摄的某场戏,得到的回答总会被延展成面,一开始、每个、每场……类似的概括性词汇往外蹦。

  和大家一起在剧组里呆了六个多月,“每天都沉浸在激发自己创作欲望的情绪当中”,难忘的东西怎么会少?

  他记得很多很多细节,不一定是重场戏,但是有铺垫作用的那种。更觉得每场戏都拍得舒服、过瘾、意犹未尽,甚至不经意间会产生这样的想法,“导演,还能不能再来一遍”。

  他也记得和“前朝葫芦娃”的几个同组演员,利用空闲时间一起吃饭、运动、游山玩水。每到一个地方还会拍照片,谁不在就把谁P上去,“比如我们在一个山里面玩,旁边刚好有水潭,拍完照,不在的人就会被P在水潭里,露个头在那游泳,经常干这样的事,特别欢乐”。

  叶祖新分享着各位老师在剧外的状态,全然不似剧中特别有气场的那种大家,而是“孩子”,大家一起出去玩,“就像一帮正在上高中的孩子出去春游一样的感觉”。

  这都是叶祖新对演员这个职业充满热爱的证据,在不同的戏里,体会到不同人的生活、获取不一样的经历并借此丰富自己的人生。在剧组里度过的时光都会成为值得珍藏的回忆,如今提起《步步惊心》,他会用上“甜美”这样的词。

  做些能够得到满足的事,还能养活自己、被一部分认同,叶祖新觉得实在是“特别开心”。

  当然也有不顺利的时候,曾经有过那么一个阶段,他总是接到类似于十阿哥的角色,顽皮的、憨憨的、调皮捣蛋的,“再这样重复下去的话,对演员、对我的演艺生涯来说,可能是一件很悲剧的、很毁灭性的事情”。

  他发现自己“真的是演空了”,于是尝试着去改变,对古装戏的选择也变得更加谨慎,多接了些年代戏和现代戏。在那些不同里,寻找着跟每个阶段的自己更加吻合的东西,比如《铁在烧》里的丁丑娃、《爱情万万岁》里的金波,他们身上的标签是爱恨鲜活、新新人类,和十阿哥完全不是一个路子。

  这次的《清平乐》是他时隔四年的第一部古装,回到相对熟悉的氛围里,再次开始享受演古装戏的状态。他已经不再介意了,只要是好的团队和剧本,都可以欣然接受。

  入行演戏至今,他不认为自己在表演这件事上开窍了,或者有过这样的时刻。作为一个非科班出身的演员,他形容自己“比较笨”,也并没有很多技巧与方法可言。观众感受到的所谓好演技,其实是因为进步体现出的结果。

  唯一能做到,就是“真诚”二字。真诚地面对角色、对手(对手戏演员)以及观众。这种真诚在聊天中有所流露,它自然而然地存在着。他偶尔会转换身份,变成提问的那个人,在说完一连串和张茂则有关的事后,缀上一句“你喜欢他吗”。

  采访本该结束了,而他“叮嘱”完一定要追剧后说道,“我想问一下,你看完这个戏有什么感觉,变成我反问你了”。他的问题和笑声不迫切、有期待,但也可以感觉到,无论得到什么样的回答,他都乐于接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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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叶祖新习惯于让角色依附在自己身上,所以有时候出戏就需要一个过程。

  结束一个戏回到家休息,前一个多礼拜可能都还挺兴奋的,被卡在角色的那个“槽”里。演完张茂则就是,他小时候学跳舞,所以身板特别直,那阵子就有被人问到过,“你为什么会驼背,或者说弯着腰干嘛”。

  这种人物带来的印记,需要时间去一点点抹去,或者在拿到下一个剧本后开启一段新的生活,或者用自己的生活去慢慢冲淡它。

  不过相比之下,后者可能没那么管用,因为他口中的自己和自己的生活,远远没有片场的叶祖新那么欢脱有趣。

  几乎想都没有想,他就这么坦白道,“除了工作以外,我觉得我是一个特别无聊的人”。百分之七八十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,拍完戏回到家,他反而不知道该干嘛。他的语气中突然出现一种大男孩式的委屈,给自己一个果断干脆的总结,“我不会生活”。

  即便可以做一手好菜,也不算什么,因为那是从小离开家养成的习惯,“自己做肯定会便宜一点,会好吃一点”。

  他会在微博上分享自己做的包子、泡菜萝卜……各式各样的吃食,但说不出具体的拿手菜。他用家常菜般实诚的口吻解释,“太多了,我做的每一道菜都是好吃的,也没有特地去学,都是受妈妈的影响,看到她怎么做,我就尝试着去做,也是一种家的味道”。

  或许也是因为这个,被问到演戏之外还有没有想要从事的职业时,他的第一反应是,“如果真的没有办法演戏了,那我可能做个小生意,开个咖啡厅?日料店?小饭店”。

  注意到他自己补充了一个略显无奈的前提,忍不住多问了一句,“如果没有任何限制、天马行空一点?”他像是没想到似的,一边继续坦白,“我就不是一个天马星空的人”,一边来了兴趣,“你激发了我的想象,我该怎么样天马行空?给我来三个选择吧”。

  在给出几个以往听到相对不常见的职业作为提示后,得到了叶祖新的答案:军人和警察。一个是他小时候的梦想,“很爷们儿”,一个是因为他喜欢逻辑性强的东西,善于思考和分析。后者在短暂的对话中有迹可循,他说过自己作为观众偏爱的作品,是《烈日灼心》和《风声》那样的,质感、题材到演员,都让他“好喜欢、好喜欢”。

  尽管觉得自己不会生活,但目前的生活状态让叶祖新感到挺理想的。如果说还有什么小目标或者心愿,那就是“结婚生子吧”。他知道这是很实在,于是自觉解释,“好接地气是不是?我都三十六了,是不是该结婚生子了?”

  同时,他也知道自己正处在男演员的黄金期,是值得享受的那么一种状态。“人长大了,经历一些事情和年纪的变化之后,学会了沉淀”,沉淀出来的东西刚好可以交付给更多的角色。

  至于到底要成为一个怎样的演员,叶祖新是这么想的,如果别人看见自己名字后的第一个念头是“这个演员还行,还不错”,那就心满意足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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